Angelababy

          我的母親（三十七） 苦難的人們紛紛上了車，車子再度上路了。車上的人仍然沉浸在適才的歡愉中，他們仍津津樂道著剛剛所看見的一幕。 國華厭厭地偎在母親的懷裡，他緊蹙著眉頭悶聲吭著，母親愁眉苦臉地望著他，她用手輕輕撫摸著國華的臉頰，衷心希望能藉著撫摸來減輕國華的痛苦。 這一趟，他們再也沒看見日本飛機的蹤跡，許是他們被國軍的強大火力嚇到了的緣故吧！車子一路無阻顛簸前行，乘客們在緊繃的心情驟然放鬆的情況下，在「搖籃」中一一睡著了。 天將黑了，車子減速停了下來。司機的聲音把眾人自夢中拉了回來： 「醒來囉 買屋！各位鄉親，我們到了目的地了。」 有人含含糊糊地問道： 「這裡是哪裡呀？」 司機回答： 「你們不是都要到長沙嗎？這裡就是長沙呀！」 另一個人問道： 「長沙？長沙的哪裡呀？」 司機再度回答： 「前面就是第九戰區司令部，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，我要回司令部交差去了。」 又有人問： 「那，長沙車站在哪裡？」 司機用手指了指右方道： 「要去長沙車站就從這個方向往前走，過了二個路口往左轉就可以看到長沙車站了，如果找 辦公室出租不到，可以就地問問人。」 母親怯生生地道： 「司機大哥，我們就是要去第九戰區司令部，可以帶我們進去嗎？」 司機問道： 「妳們要到司令部？請問妳要找哪一位？」 母親道： 「我要找我丈夫，他叫何少統，是中尉情報官。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？」 司機遲疑道： 「情報部門～，何中尉～？我不認識。」他想了一想道：「這樣好了，妳在這裡等一會兒，我幫妳把找妳先生的話轉告情報部門，妳看好不好？」 母親感激地說道： 「那就有勞你了，謝謝你啊！司機大 賣屋哥。」 那位司機將車開進司令部去了。母親與六個孩子就站在原地，她眼巴巴地望著營房內焦急地搜尋著。過了大約一刻鐘，只見父親一身戎裝出現在一棟建築的大門口，他急匆匆地往營區門口跑了過來，人還未到，責備的口吻卻已鑽進母親的耳裡： 「翠兒，妳們不是昨天就應該到的嗎？怎麼會遲了一天？害得我在這裡急死了。」 母親乍見親人的那股喜悅，在這一煞那被父親的搶白登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，她滿肚子的委屈原欲向父親傾訴，卻硬生生地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。眼淚在母親的眼眶裡打轉，她 澎湖民宿強忍住不讓它流出來。 父親這時的心情也沒打算聽母親細訴，他接著道： 「好了，好了，妳先不要說，我現在就帶妳們去住的地方。有什麼事，等到了住處再說。來，妳們現在跟我走。」 母親並沒邁出步子，她輕聲地叫住父親： 「少統。」 父親回頭道： 「什麼事？」 母親焦慮地說： 「國華病了。」 父親一聽，唰地轉過身看著偎在母親懷裡的國華連珠炮地問道： 「他病了？前些天不是還好好的嗎？怎麼就病了？他生的是什麼病？是什麼症狀？」 母親有點內咎地說： 「他是肚子痛，又吐又拉的，我想他是吃壞了肚子 結婚西裝。」 父親抱起國華怒道： 「他吃壞了肚子！妳給他吃什麼東西呀！」 母親說： 「我～」 父親不等母親說下去，便截斷她的話道： 「好啦！妳不要說了。我們先去住的地方把妳們安頓好之後，我就送他去醫院。到了醫院妳再去跟醫生說吧！」 母親到了新居所，立刻開始將父親已事先備妥的食物及炊具弄了一頓晚餐，一個小時後，飯菜上桌了。母親與六個孩子經過二天驚慌飢餓的日子，這是第一次吃到熟食，每個人都覺得這真是一頓人間美味。頃刻，像是蝗蟲過境般，飯桌上已是鍋朝天碗朝地。 父親吃完晚餐，立刻把國華送去醫院，留下母親開 酒店打工始整理家務，她先把父親攜帶的行李及她與孩子們一路帶來的行李都打了開來，她先把孩子們的乾淨衣服拿出來，她吩咐孩子們依序去洗個澡，然後把換下來的髒衣服交給她去洗。 等一應事務打理妥當，看看時間已然十點多了，她把孩子們都打發上床睡覺，她獨自待在前廳等父親帶著國華回家。她左等右等，就是不見父親回來，她開始焦急了： 「他們怎麼還沒回來？國華會不會有事呀？」 母親的心像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，也不知等了多久，總算巴望到父親獨自一人拖著一身疲憊進門。母親問道： 「少統，國華呢？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？」 父親沒好氣地說： 「妳還?商務中心n意思問國華，他住院了。」 母親吃驚了： 「住院！他是得了什麼病要住院？」 父親板著臉說： 「醫生說他是得了急性腸胃炎，加上有輕微中毒現象。翠兒，我問妳，他怎麼會變成這樣？」 於是，母親開始將這二天發生在她與六個孩子身上的事娓娓道來，父親邊聽臉色邊緩和了。等母親講完這些過程，她最後再補上一句： 「當時我真以為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。」 父親一臉戚然地對母親說： 「翠兒，這二天真是苦了妳了，是我誤會妳了，妳可莫怪我呀！」 母親說： 「現在講這些做什麼？我倒是要擔心國華呢！也不知他現在怎麼了。」 父親說： 「他在醫院裡有醫生與護士在照顧 室內裝潢，妳不用操這個心。倒是妳經過了二天擔驚受怕的日子一定很累了，妳就去休息吧！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吧！」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濛濛亮母親就醒來了，應該說是母親整晚都沒睡安枕，她一心記掛著國華，這是國華第一次離開母親照顧的範圍。母親心不在焉地在屋子裡摸摸這瞧瞧那的，她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把早餐弄好放在了桌子上。她把一家子人一一叫起床，等父親吃完早餐，母親就催著他： 「少統，你帶我到醫院看國華去。」 父親道： 「妳不要急嘛！妳總要吃了早飯吧！」 母親急著說： 「我哪有心情吃呀！我根本就不餓。你還是趕快帶我去醫院吧！」 父親被母親催得不耐煩： 「好啦！好啦！妳總要等我把衣?土地買賣A穿好吧！」 母親趁父親在著裝時，就把清華叫過來叮囑道： 「清華，娘要跟叔叔去醫院看國華，這個家就暫時由你看著，知道嗎？」 清華問道： 「娘，妳們要去多久？」 母親回答道： 「我想大概在中午之前就會回來吧！」 母親另把曼華、建華與岳華叫過來說： 「姆媽要去醫院看國華，你們三個在家要聽大哥哥的話，知道嗎？」 他們都點頭說： 「知道了。」 這時，曼華問母親： 「那鑫華呢？他不留在家呀？」 母親回答： 「我會帶鑫華一起去。」 父親穿好了衣服，他們三個人就一起出門了。 .msgcontent .wsharing ul li { text-indent: 0; }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! 膠原蛋白  .